〔将军,你还欠我十里红妆,今生若还不了,来生再还〕
听闻花楼有一花魁青唯,生的明眸皓齿,唇红齿白,常年以白色面纱掩面,神秘不可测,青唯喜舞,日日霓裳伴身一舞倾城.
某日,青唯意决花楼一舞,最得她心之公子,便随他走.同日,大将军南战北凯旋而归,南战北面如一副柔弱书生,弱不禁风,常年战场上厮杀使得其多了一股煞气,棱角分明.3岁习武,十六岁踏上战场,一战成名,神将“铁煞”便是南战北.
她在花楼里莺歌燕舞,他在战场上厮杀无数.
“将军,今日这花楼花魁青唯一舞为寻心上公子,一同前去观赏可好?”站在南战北身边的副将李士出声道.
“也好,切勿误了时辰”男子眼眸里尽是深邃,丝毫不为美人提起兴趣.
整装完毕后,二人便去了花楼,楼里一片嬉笑声,忽的听了,光,没了,乐声缓缓响起,女子握着绸缎从楼上一跃而起落在舞台中央,静若处子,动若脱兔,“花谢花飞,飞满天,红消香断,有谁怜……”空灵的声音回荡在花楼,“生的到是好……”南战北望向青唯.
是夜,南战北匆忙去了青唯后院,还未进门,只听一声清脆的声音“不知这位公子深夜来寻青唯所谓何事?”“青唯姑娘好听力,果然不同寻常女子,这花好月圆,不如移步庭院对诗?”“也好”早年南战北学过几年诗书,要论才华也不输状元几分.
“月泄千里柳树梢,却道,无人故里千百转”
“空竹轻摇晃若萤,无奈,烟花四月留光阴”
“甚好,不如以后本将军得空便来这花楼与青唯姑娘对诗?”“好,这花楼喧闹,不如与公子在此吟诗作赋.”“青唯姑娘,我叫南战北”南战北放下了架子.
而后,南战北便日夜去青唯院中对诗,久而久之,也就成了知心好友,“此生,一爱,一友,足矣”青唯喃喃念道,“青唯,不知道你一爱,一友,可能是我?”踌躇了许久,那句话终是没有说出口.青唯将他赶走了,无奈,他悻悻离开,南战北离开不久,青唯靠着门滑下,“战北,你这一生荣华富贵,又怎过得了粗茶淡饭……”
过了几日,南战北对青唯许诺“青唯,你可愿委身做妾,待我功成名就,许你十里红妆可好?”“嗯”翌日,大将军南战北大婚,正妻是辅国丞相独女黄稚,次日立妾一名许青唯,听说正妻未从正门入,空守洞房,反而小妾最宠,黄稚心生歹毒,陷害青唯,丞相大怒,斥令南战北休了青唯,碍于权力,不得不一纸休书,送走青唯.
后来,新帝上任,丞相被废,大权握在南战北手里,待南战北再去寻青唯时,半点踪迹也未寻到,他便质问当年送信的侍卫,真相终:当年南战北交于侍卫一封信,信上让青唯在郊外山庄落脚,待大权到手,便许她一世荣华,未料被黄稚从中作乱,信件烧毁,青唯心灰意冷便在大火中消散.得知真相,南战北立刻去了黄稚闺房质问“信件是不是你烧毁的!你说啊!”南战北掐住黄稚脖子,双眼通红,青筋爆起,“来人,将这恶妇浸入猪笼!”
“青唯,这功名已到手,你,却走了”南战北一人坐在房中,持剑自尽.
又过了几年,一白衣女子问路人 “你可知大将军南战北身在何处?”“姑娘是外地人吧,南将军早于几年前休妻,为了一个青楼女子自尽了……”女子仿佛什么也听不见了,摇摇晃晃的走了,“姑娘,你看着有些面熟……"
女子来到山丘上,摘下了面纱,赫然是当年在大火中逃生的青唯,伤疤蔓延了整张脸,触目惊心,她立了一座碑“吾爱南战北”改名为许忆北,忆北.
“将军,你还欠我十里红妆,今生若还不了,来生再还”许忆北在坟前自尽,血染红了白纱,凄凉妖艳……